一陈爸爸爱你
You are everything I want and more
 

《welcome back(19)》

19

 

一个普通的夜晚。时钟落在了一点四十分,基地里的电子钟没有秒针,但每秒的计数间都会让钟面暗下一瞬,接着又会恢复亮度,就好像跳动的心脏,在一呼一吸间流逝着生命。

 

这是Tony的一个小小的生活情趣。

 

他是那种脑海里无时无刻不充满了奇思妙想的人,也许这也是每个发明家的共同特质。他对一切事物充满着好奇,随时准备好去探究未知,热衷于挖掘别人想都想不到的东西,他是发明家、科学家,可是他又好像在内心深处还藏着一个小小的彼得潘,把他这个过得并不容易的超级英雄生活里的一些小小缝隙,填补上了一些有趣的细节。并不是为了谁,只是他就喜欢顺手做这种没什么意义却能让自己心情愉快的事。

 

之前基地里一直没人发现,直到有一次他们开了一个小小的酒局,Clint在醉酒迷蒙间盯着这个竖在角落的时钟,过了一刻钟他突然大喊,嘿,这个钟就像在呼吸一样,Stark,它会说话吗?Jarvis是不是藏在里面盯着我呢?

 

Natasha把自己深深地陷在沙发里哈哈大笑,指着他说,No Jarvis here now!

 

当时一向自诩自律的Steve也有点微醺了,但还带着一丝理智,摇着头说,Jarvis?嗯?应该是幻视……

 

当时自己说了什么?

 

他本来挺高兴终于有人发现这个小小的情趣——瞧瞧,一个时钟而已,可是我把她弄得多么可爱。可是他没想到他们会提到J。Clint提起那个名字的时候他就酒醒了一大半——更何况他本来酒量就比他们好。然后他站起身把他们面前的酒杯拿走,还指使房间里的机械臂把剩下的酒全部收起来,然后对着几乎不省人事的Clint竖起中指,Fu()ck you。再对着其他人说,你们也不许喝了。

 

他还记得当时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看的幻视脸上古怪的笑意,还有Wanda不知所措的、尴尬的眼神。

 

当时他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房间,想着他们什么毛病?喝了几口酒就撒酒疯,我真应该把他们几个的脸摁进冰水里,让他们醒醒。

 

他在努力忘记的事,他们却轻而易举地提起,好像那个人的消失毫无意义。没有人——除了自己,会为了他浪费一丝应有的伤痛。

 

如果不是Jar,在被摧毁了记忆之后还凭借着本能去保护密码,他们根本就来不及阻止奥创,这个世界不知道会变得多糟。他连保护密码的目的和意义都想不起来了,却还是毫不犹豫地行动,这样的执行力甚至比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要强,果断得就像一个有灵魂的超级英雄。

 

——他的确就是有灵魂的。Tony想,我敲下了他的第一行代码,可是他之后的成长却惊人的迅速和独立。他跟我共渡了三十多年了,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。

 

Tony没有出外,这几天他就是在实验室里,这次的手伤情况不大好,有的时候他会痛得不能动弹,有的时候又会觉得麻得感觉不到左手的存在——还好现在Jarvis每时每刻都在他身边,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他都能立即处理,包括有的时候因为行动不便而不能很好地对仪器进行精细操作,Jarvis也能用细小的机械臂配合着单手的他完成。

 

除了不能真实地触碰到他,他几乎就像贴身的男仆,悄无声息地就能照顾好Tony。

 

就像现在,Jarvis用机械臂固定住零件在他面前,随他单着右手在那折腾。但Tony却不由自主地走神了,就因为他抬头瞄了一眼时钟,而在不远处的休眠的电脑屏幕上,看到了映在上面几乎与真人无异的Jarvis的影子,想到了那次酒局的事。

 

“Sir?”Jarvis的注意力几乎都在Tony身上,Tony出神的表情没有逃过他的眼睛——他的“眼睛”可是到处都是呢。

 

Tony没听到,还盯着屏幕发呆。

 

他弯下腰,像阳光碎片一般的发丝也跟着轻轻地垂落在颊边,他微微侧着脸,看着Tony明显不在状态的神情,又轻轻地叫了一声:“Sir?”

 

“唔?”近在咫尺的声音终于让Tony回过神来,向着声音望去却不料身边人靠得这么接近,他吓了一跳,耳垂好像被一个无形的打火机“咔嚓”一声点燃了一样,红得好像一秒之内就能现出火星了。

 

Jarvis却好像没有觉察到他的惊慌失措一样,右手按在桌面上,左手靠近他的脸颊,皱着眉看着他,“您还好吗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
 

他们的脸靠得这样近。Tony能看清面前人的每一根睫毛,它们的颜色浅得几乎隐匿在空气当中,显出一种轻柔的错觉,又轻轻地扇动,就好像两扇脆弱不堪一击的蝴蝶之翼,让他产生一种不可抑制地想去触摸的冲动。那双深邃如海的蓝色双眸正专注地凝视着自己,他看到瞳孔里那两个缩小的自己,好像置身于一片璀璨星河当中。

 

“Sir?”Jarvis又温柔地叫他。

 

他的嘴唇形状薄而优雅,维持着一种克制自持的弧度,吐出来的声音带着金属的冷硬触感,却又因为温和的语气而平添亲切,像一个可以让所有女士疯狂的绅士。

 

我疯了。

 

Tony想。

 

我想吻他。




(哎,我也想啊

(这么巧啊

(我也是

(我也是哎

tony:………………



鞠躬

谢谢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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