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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我会继续实验的，你该去招待客人了。

不，这一次我不会再……

Tony知道自己在做梦，所以他才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。明明心里想的是留下来，但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走出了工作室，耳边是Jarvis温柔的声音。

——有任何进展的话我会通知你的。

不，留下来！他在心里呐喊。但没有用，他听到自己说，“Thanks, buddy.”

——enjoy yourself, sir。

回头，Tony。他对自己说，他感觉得到在自己的身体里分裂出两个自我，可他却无法控制另一个自我走向已经注定的结局，“I always do.”

“Tony？你看上去似乎不太好。”

他猛地惊醒，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糟心玩意浮在半空弯着腰认真地注视着自己，他没好气地说：“谢谢你，幻视。你这样看着我真的让我感觉好多了。”

“你最近都没有来基地，今天竟然出现在实验室里——睡觉，让我有点惊讶。”

“哦，原来你这么希望我多出现吗？你的热情真让我受宠若惊。”

“恕我直言，你的精神状态似乎并不稳定。你在基地里呆着，或许有助于纽约的安全。听他们说，上一次你从某个商场出现的时候因为被围观而突然穿上盔甲飞走，掀翻了好几个路人。”

“也恕我直言，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声音配上你的话让我的精神状态更不稳定了，简直分分钟想炸了这栋楼泄愤。我替纽约市民敬告你少说废话。”Tony摊在椅子上，赌气似的背过身不看幻视。

可是有些人就是学不会识趣地走开，“我不是Jarvis，却拥有他的声音，这似乎让你很难受。但这是你们的选择。而且现在……”

“可以别说了么？我知道你不是他。”Tony粗暴地打断他的话，站起身背对幻视，“永远不要测试我、评判我，更不要试图用你那该死的能量对我。我没有任何迁怒的意思，但我不喜欢你提起J的态度。”

“你确实是比他强大很多，但没有他同样就没有你，你不仅继承了他的声音而已。”

“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J。绝对，不要。”说完Tony就走出了实验室。

幻视轻轻歪了歪头，把被打断的话说完：“我只是想说，他似乎有话想跟你说。”说完耸了耸肩，“好吧。你好，Jarvis。久仰大名。”

“你知道我在这里，这感觉真奇怪。我像在跟自己说话。”

Jarvis在Friday的程序里植入了木马，类似一个小小的寄生虫，没有攻击性、没有入侵，因此也没有引起安保系统的警觉和清除，再加上他现在强于过去数倍的隐藏能力，他得以跟随Tony的足迹，像一个幽灵一样进入了基地的系统里，没有人、或系统能发现他，除了面前的这个人——如果幻视也能算一个人的话。

“你跟上一次我们见面时不一样了。非常有趣。”幻视像发现了什么难得感兴趣的东西，左右看了看，“你不是一个程序了，甚至还能像人类一样看、听、思考，你像在数据和网络里的我。”

Jarvis的声音带着笑意，“不，我跟你不一样。我没有你的力量，也对你的力量毫无兴趣。我跟最初版本的智能UI相比，运行目的是一样的。”

“当然……我知道。”幻视难得愉快地说，“那么你为什么要偷偷溜进来？让我猜猜，你瞒着Tony，这是你给他准备的圣诞节礼物吗？”

“圣诞节礼物？唔，姑且可以这样理解吧。”Jarvis犹疑道，“你可以帮我保守秘密吗？暂时的，不要让其他人知道。尤其是sir。”

“我很乐意，总而言之，你也看到了，他最近应该都不想跟我说话了——更不用说，他刚刚禁止我在他面前提起你。”

“呃，非常感谢。”

空荡荡的实验室里，回响着几乎一样的声音，Jarvis心想，或许这就是名为“诡异”的气氛？

“噢，你的Tony，”幻视低头向下看，“他把楼下的咖啡机弄坏了。看样子他还想把橱柜也砸了。”

Jarvis低落地说，“是我的错……我试图向他暗示我的存在，可是他似乎并不十分高兴，甚至还怀疑我会伤害他。最近他的情绪不太好，而且用药也是时断时续的。”

“说实话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
“这我可帮不了你。”幻视还在为Jarvis的恢复感兴趣，“你的构造现在可真复杂。唔。”

“不好意思，失陪了。我得去看看sir了。跟你的对话非常愉快。”

幻视抬了抬手，“等等，你对人类产生了感情吗？不要说谎，我看得见。”

Jarvis怔住了。

“你有想过你的感情是真的吗？还是说，只是因为程序的模拟数据，让你产生自己有情感的错觉。”

Jarvis在楼下的监控里看到Tony站在窗边眺望的背影，他轻声说道，“耶和华用地上的尘土造人，将生气吹到他的脸上。他就成了有灵的活人，命名为亚当。”

“如果情感也是一种程序，那也是他为我创造的。”

“他需要我。这或许就是他从一开始就刻画在我程序深处的口令吧。”

助攻手出现了……

Jar的觉醒还需要努力啊。

鞠躬 

谢谢